求你想念,我的生命不過是一口氣,我的眼睛必不再見福樂。觀看我的人,他的眼必不再見我;你的眼目要看我,我卻不在了。雲彩消散而過,照樣,人下陰間也不再上來。他不再回自己的家,故土也不再認識他。我不禁止我口;我靈愁苦,要發出言語;我心苦惱,要吐露哀情。我對神說;我豈是洋海?豈是大魚?你竟設立守衛監察我?若說;我的床必安慰我,我的榻必解我的苦情,你就用夢驚擾我,用異象恐嚇我,甚至我寧肯噎死,寧肯死亡,勝似留我這一身的骨頭。我厭棄性命,不願永活。任憑我吧,因為我的日子都是虛空。
這段經文(7:7-16)延續他的哀嘆,從生命的無常轉向對神直接的質問與控訴,表達內心的苦毒與對生存的厭倦。這是約伯與神關係緊張的高潮,展現他坦誠卻痛苦的信仰掙扎。這段經文是約伯對生命痛苦的深刻控訴,包含三個遞進層次;(7-10)生命的短暫與無望(11-16節)向神的直接質問(15-16節)求死的哀歌。(7節)[請思念]原文是[求祢記念]。這是約伯在與三位朋友的辯論中第一次向神禱告。約伯從朋友那裡得不著滿足,就不再對人有什麼奢求,而是把目光和心思轉向了神,求神顧念他的生命不過是一口氣可譯作[風]或[氣息],象徵生命的脆弱;[不再見福樂]表示絕望。(8節)約伯感受到被神[丟棄]的孤獨,(9節)比喻生命消逝的終極性,反映約伯對死亡的無奈認知。11-16節每一句都充滿了[我],這是約伯裡面的[我]與神之間的對話。約伯並沒有禁止我口、靠肉體撐下去,而是盡情向神傾訴靈裡的[愁苦],心中的苦惱。這不是以口犯罪,而是向神吐露哀情,他始終敬畏神,始終把神當作唯一的禱告對象,恰恰是真正的屬靈。在古代中東的文化中,洋海和[大魚]都代表著混沌的勢力,必須被打敗和囚禁,世界才能恢復正常的秩序。約伯在詩中使用這比喻(詩74:13;89:9-10;104:7-9),並不是證實海怪的存在,而是比喻自己只是渺小的普通人,不是擾害世界的大魚,何必被神嚴加[防守]呢?此時他還不了解,他裡面的肉體的確與[洋海]和[大魚]沒有兩樣,的確需要被神[防禦]、對付!13-14節表示連睡眠這最後的避難所也被神的[驚嚇]侵入,展現全方位的痛苦。約伯感到神無故敵對他,甚至剝奪休息。(15節)約伯的求死並非軟弱,而是對無意義痛苦的終極抗議。(16節)厭棄一詞強烈表達對存在的絕望,約伯對生存失去意願,寧願結束痛苦。
思想:當約伯感到生命短暫如氣,卻仍呼求神記念他。約伯的苦毒傾瀉而出,甚至質問神。這份坦誠是信仰的真實面;不掩飾痛苦,而是帶到神面前。當我們心靈愁苦,能否如約伯般勇敢向神訴說?約伯感到神如敵人,無故限制他。我們或許也有類似困惑;約伯的絕望令人動容,他甚至失去生存的動力。然而,他的故事未在此終結。即使如約伯般厭棄性命,我們能否相信神在黑暗後有光?
祈禱:全能的天父,我的生命如一口氣,求祢記念我。當我如約伯般苦惱,甚至厭棄日子,求祢賜我勇氣向祢傾訴。幫助我信靠祢的守衛,在虛空中看見祢的永恆。阿們!
約伯記 7:7-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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