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伯記 約伯記 7:1-6

約伯記 7:1-6

人在世上豈無爭戰嗎?他的日子不像雇工的日子嗎?像奴僕切慕黑影,像雇工盼望工價,我也照樣經過困苦的日月,夜間的疲乏為我而定。我躺臥的時候便說;我何時起來,黑夜就過去呢?我盡是反側,直到天亮。我的肉體以蟲子和塵土為衣,我的皮膚才收了口又重新破裂。我的日子比梭更快,都消耗在無指望之中。
【約伯記】第7章是約伯對以利法第一次回應(第4-5章)的反駁的一部分。在第6章中,約伯表達了痛苦的重量(6:2-3)對朋友的失望(6:15-21)與對死亡的渴望(6:8-9)。第7章延續他的哀嘆,從個人的痛苦擴展到對人生普遍苦難的反思。7:1-6節是約伯對生命短暫與痛苦的深刻描述,顯示他內心的絕望與掙扎。這段經文是約伯對以利法首次回應,採取三個遞進的意象:(1-2節)僱工的比喻;表達生命的勞苦與無望; (3-4節)失眠的夜晚;描繪痛苦中的時間體驗; (5-6節)消散的雲;道出存在的短暫與虛無。(1節)希伯來文”צָבָא”原指軍事服役;約伯將人生比作無休止的爭戰或雇工的苦役。[雇工盼望工價],”僱工的日子”暗示;生命的被動性;不由自己選擇;期待的有限性;只盼工價;奴僕渴望夜晚休息,雇工期待報酬,反映約伯對解脫的渴望。約伯將人生普遍化,苦難不僅屬於他,而是人類的共相。3節[困苦的日月][夜間的疲乏],失眠成為痛苦的擴大機;”夜”(לֵילוֹת)複數形式強調持續;”蟲與塵土”(4節)暗示身體的腐朽約伯感到痛苦;表示被指定,無從逃避。他輾轉反側,夜晚漫長難耐,失去休息的安慰。約伯的肉體與精神雙重折磨加深了他的孤獨感。5節[我的肉體以蟲子和塵土為衣]可能是膿瘡的描述[皮膚才收了口又破裂]顯示病痛無盡。我的日子比梭更快三個急速消逝的意象;織布的梭(瞬間完成)疾馳的使者(快速消失)消散的雲(無痕蒸發)。約伯將肉體的腐朽與時間的飛逝並列,凸顯生命的無常與絕望。
思想:我們或許也曾在生活的重壓下感到疲憊不堪。約伯的掙扎提醒我們,苦難是真實的,即使黑夜漫長,神應許祂的同在與清晨的恩典。我們能否在輾轉中呼求神?約伯未掩飾他的痛苦與絕望。這種坦誠是信仰的一部分;不假裝堅強,而是將破碎帶到神面前。我們如約伯般感到[無指望],能否相信神仍在傾聽?
祈禱:慈愛的天父,當我如約伯般感到日子如梭、痛苦無盡,求祢靠近我。賜我力量走過爭戰的日子,在黑夜中看見祢的光。感謝祢將永恆放在我心,讓我即使破碎仍有盼望。阿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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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文:你且呼求,有誰答應你?諸聖者之中,你轉向哪一位呢?忿怒害死愚妄人,嫉妒殺死癡迷人。我曾見愚妄人扎了根,但他的住處立刻枯槁。他的兒女遠離穩妥,在城門口被壓,並無人搭救。他的莊稼,有飢餓的人吃盡了,就是在荊棘裡的,也被搶去了;他的財寶,有網羅張口吞滅了。禍患原不是從土中出來,患難也不是從地裡發生;人生在世必遇患難,如同火星飛騰。 這段話出自約伯的朋友以利法(Eliphaz)的第一次講論(第4-5章)。約伯正處於極大的苦難中(失去財產,兒女,健康),以利法試圖解釋苦難的原因,並[安慰]約伯。然而,他的觀點反映了當時的報應神學:苦難是罪的結果,順服神則得福。第一節[你且呼求,有誰答應你?]以利法質疑約伯是否有能力尋求幫助,甚至連[諸聖者](希伯來文 qəḏōšîm,可能指天使或聖潔的存有)都不會回應。這句話帶有諷刺意味,強調人面對苦難時的孤立無援。第2節:指出[忿怒]和[嫉妒]這類罪會招致毀滅。[愚妄人]與[癡迷人]在智慧文學中特指拒絕敬畏神的人(參詩14:1),以利法以此暗指約伯的抱怨顯出他的愚昧。第3-5節:以利法用個人觀察的[異象經驗](參4:12-16)舉例:愚妄人看似暫時安穩([紮下根]),但突然遭災;他的兒女、財產無一倖免。這影射約伯的遭遇(伯1:13-19),暗示他的苦難是罪孽的結果。以利法用[愚妄人](ʾĕwîl,意指道德上的愚昧)為例,指出忿怒與嫉妒導致自我毀滅,並波及後代與財產。他的描述生動,卻假設苦難必然與罪相關。當中原文重點:[忽然荒廢](5:3,qāḇaʿ,有詛咒或迅速毀壞之意)顯示以利法認為懲罰來得迅速且無可避免。第6節:強調苦難非自然產生,而是有屬靈根源——暗示約伯的患難源於他的罪。第7節:引用當時的格言,承認人生本有苦難([火星飛騰]指不可避免),但以利法的重點仍是:約伯的苦難是因人犯罪而加劇的必然結果。 思想:經文提醒我們,當依靠自己的力量或外在幫助時,常會感到失望,唯有轉向神才是出路。當中的經文更提醒我們內心的情緒能成為試煉的放大器。約伯的苦難不是因忿怒或嫉妒,但他確實面臨情緒的掙扎。今天的我們,是否也在苦難中被負面情緒綁架?[人生在世必遇患難,如同火星飛騰]是一句深刻的真理。生活中的挑戰不可避免,如同火花必然上升。然而,以利法停在苦難的必然性,卻未指向盼望。即使在火星飛騰的日子,我們仍有基督的同在與復活的盼望。 祈禱:親愛主,求祢赦免我時常像以利法,用冰冷的道理論斷他人的痛苦。幫助我在苦難中不妄下定論,而是學習約伯的誠實與祢的憐憫。當我遭遇[火星飛騰]般的患難時,讓我看見十字架上的應許:祢已勝過世界,並陪伴我經過水火。阿們!

約伯記 7:7-16約伯記 7:7-16

求你想念,我的生命不過是一口氣,我的眼睛必不再見福樂。觀看我的人,他的眼必不再見我;你的眼目要看我,我卻不在了。雲彩消散而過,照樣,人下陰間也不再上來。他不再回自己的家,故土也不再認識他。我不禁止我口;我靈愁苦,要發出言語;我心苦惱,要吐露哀情。我對神說;我豈是洋海?豈是大魚?你竟設立守衛監察我?若說;我的床必安慰我,我的榻必解我的苦情,你就用夢驚擾我,用異象恐嚇我,甚至我寧肯噎死,寧肯死亡,勝似留我這一身的骨頭。我厭棄性命,不願永活。任憑我吧,因為我的日子都是虛空。
這段經文(7:7-16)延續他的哀嘆,從生命的無常轉向對神直接的質問與控訴,表達內心的苦毒與對生存的厭倦。這是約伯與神關係緊張的高潮,展現他坦誠卻痛苦的信仰掙扎。這段經文是約伯對生命痛苦的深刻控訴,包含三個遞進層次;(7-10)生命的短暫與無望(11-16節)向神的直接質問(15-16節)求死的哀歌。(7節)[請思念]原文是[求祢記念]。這是約伯在與三位朋友的辯論中第一次向神禱告。約伯從朋友那裡得不著滿足,就不再對人有什麼奢求,而是把目光和心思轉向了神,求神顧念他的生命不過是一口氣可譯作[風]或[氣息],象徵生命的脆弱;[不再見福樂]表示絕望。(8節)約伯感受到被神[丟棄]的孤獨,(9節)比喻生命消逝的終極性,反映約伯對死亡的無奈認知。11-16節每一句都充滿了[我],這是約伯裡面的[我]與神之間的對話。約伯並沒有禁止我口、靠肉體撐下去,而是盡情向神傾訴靈裡的[愁苦],心中的苦惱。這不是以口犯罪,而是向神吐露哀情,他始終敬畏神,始終把神當作唯一的禱告對象,恰恰是真正的屬靈。在古代中東的文化中,洋海和[大魚]都代表著混沌的勢力,必須被打敗和囚禁,世界才能恢復正常的秩序。約伯在詩中使用這比喻(詩74:13;89:9-10;104:7-9),並不是證實海怪的存在,而是比喻自己只是渺小的普通人,不是擾害世界的大魚,何必被神嚴加[防守]呢?此時他還不了解,他裡面的肉體的確與[洋海]和[大魚]沒有兩樣,的確需要被神[防禦]、對付!13-14節表示連睡眠這最後的避難所也被神的[驚嚇]侵入,展現全方位的痛苦。約伯感到神無故敵對他,甚至剝奪休息。(15節)約伯的求死並非軟弱,而是對無意義痛苦的終極抗議。(16節)厭棄一詞強烈表達對存在的絕望,約伯對生存失去意願,寧願結束痛苦。
思想:當約伯感到生命短暫如氣,卻仍呼求神記念他。約伯的苦毒傾瀉而出,甚至質問神。這份坦誠是信仰的真實面;不掩飾痛苦,而是帶到神面前。當我們心靈愁苦,能否如約伯般勇敢向神訴說?約伯感到神如敵人,無故限制他。我們或許也有類似困惑;約伯的絕望令人動容,他甚至失去生存的動力。然而,他的故事未在此終結。即使如約伯般厭棄性命,我們能否相信神在黑暗後有光?
祈禱:全能的天父,我的生命如一口氣,求祢記念我。當我如約伯般苦惱,甚至厭棄日子,求祢賜我勇氣向祢傾訴。幫助我信靠祢的守衛,在虛空中看見祢的永恆。阿們!